安佐背靠著巷底的鐵欄杆,伸直雙腿坐在髒亂的地面,急促地喘著氣。
此刻夜還未深,他看著巷子外面有一些行人、幾輛車經過。然而,縱使他的身旁倒著一俱非人怪物的屍體,仍然沒人往巷子裡頭的混亂瞄上一眼,也沒人走過來問他「哇!老兄,你沒事吧」。
此刻夜還未深,他看著巷子外面有一些行人、幾輛車經過。然而,縱使他的身旁倒著一俱非人怪物的屍體,仍然沒人往巷子裡頭的混亂瞄上一眼,也沒人走過來問他「哇!老兄,你沒事吧」。
他們可以聽到一個男人痛苦的喊叫,但他們沒辦法聽到他們認為不存在的怪物的嘶吼。雖然他會抱怨,普通人對這些為了保護他們的險惡戰鬥竭盡所能地視若無睹,一點感激之意都沒。但安佐此刻最不需要的,就是他們被他的叫聲引來,進而注意到倒在一旁的怪物,還有他們所不願相信的事物的另一面,比較「真實」的那面。
至於為什麼不要讓他們發現?安佐猜想,應該是因為電影都這樣演。反正是不要造成恐慌,再加上可以實現孤單英雄的個人主義之類的原因,抵抗惡勢力就是得偷偷來嘛。
「老大,妳在嗎?」他朝別在衣領上的微型麥克風講話。他吃痛的瞇起眼睛,發現他就連動一下脖子都會痛。他身上還有幾處比較不嚴重的傷,也許得躺在床上休息一兩天了,賺到啦。
「嗯。」對方只回答了一個字。
「妳那邊解決了嗎?」
「嗯。」對講機另一頭的是他的搭檔,威名在外的「伯勞鳥」,不太愛講話。
「太棒了。」他說。
疼痛感又來了。他有點想用手機拍張照,再上傳這張齜牙咧嘴的照片到臉書,打個卡,證明自己真的有在工作。而且還是份不得了的工作。工作完成!每天都要笑一個啦 \m/ ──與臭得要命的怪物在一起。諸如此類的發文內容。他自得其樂地笑了幾聲,扯痛了他的肋骨。
他告別那個念頭,繼續對著麥克風說:「我在想,妳能不能過來幫我個忙?我受傷了,而且我現在走出去的話,醒目到你明天就能在頭條上看到我了。」
疼痛感又來了。他有點想用手機拍張照,再上傳這張齜牙咧嘴的照片到臉書,打個卡,證明自己真的有在工作。而且還是份不得了的工作。工作完成!每天都要笑一個啦 \m/ ──與臭得要命的怪物在一起。諸如此類的發文內容。他自得其樂地笑了幾聲,扯痛了他的肋骨。
一陣沉默。
幾秒鐘後,對方問:「你用了斧頭。對吧?」
「蛤?什麼?」安佐瞥向一旁大型垃圾桶角落裡的消防斧,它的斧柄斷成了兩截,打從戰鬥一開始就被打飛去那了。「斧頭?沒有。不,我沒有。拜託,我哪來的斧頭啊。」
一陣沉默。
「好吧,也許有,但只用了一下下。」安佐覺得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。「總之,快來救我。我覺得血又要開始流了。我的手臂現在看起來好噁心......」
「你在哪?」
「我們分頭的那裡。」
「好。我會過去。別昏倒,保持清醒。」
「我會的。謝啦。」
耳機傳來一陣雜訊後就安靜了下來。他低頭看向完好左手上,那把柯爾特巨蟒。槍管加長,以便塞進敵人嘴裡,降低開火的音量。(他的柯爾特巨蟒值得一提的還有搶把,很硬而且還加重,可以拿來當鐵鎚揮。不過他沒真的用過幾次,真的用上的話,應該就是已經沒招的時候了。)
這種方式,時機和角度實在很難掌握,他老是這樣覺得。他不像小艾可以拔出劍,等待對方回過神,來場「屌翻了的戰鬥」,而是必須在對方還沒發覺他的意圖之前,讓一切只發生在一次呼吸以內。雖然如此,感謝老天保佑,一直以來,這種方式還沒出過什麼大問題。
這種方式,時機和角度實在很難掌握,他老是這樣覺得。他不像小艾可以拔出劍,等待對方回過神,來場「屌翻了的戰鬥」,而是必須在對方還沒發覺他的意圖之前,讓一切只發生在一次呼吸以內。雖然如此,感謝老天保佑,一直以來,這種方式還沒出過什麼大問題。
不過,他這次加了斧頭進來,所以搞得現在這種下場。
再不過,他只是因為還沒搞清楚斧頭該怎麼用而已。他露出微笑。下一次,斧頭行刑者就要誕生了,下一次......好吧,也許沒那麼快,等他練熟一點。到時候,還得找把稱手又稱頭的斧頭,像小艾那把短劍一樣有點來頭。總會有一天的啦。
他仰頭望向光害嚴重的星空,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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